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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遠(yuǎn)行隨筆散文
夜幕之前,烈日之后,正當(dāng)黃昏。
西頭的那輪太陽掛在山頭,欲墜似的。像一位少女,遮著笑魘,仿佛即將散落她的秀發(fā),不漏縫隙的包裹眼下的大地。夜本應(yīng)是靜的,可人類的爪牙讓夜也呈現(xiàn)出晝的光輝,一時間讓人亂了陣腳。歌中唱到“白天不懂夜的黑”如今夜的黑也盡被無情偷走,有誰能懂這傷悲。更別說流螢紛舞的縹緲,現(xiàn)如今更是一種奢求。“日品茗茶,夜賞流螢”如此詩情畫意,古時文人果然興致非凡。
窗外絲絲細(xì)雨輕敲窗檐,一粒粒,一滴滴。像花針,像牛毛,像細(xì)絲。雨滴流過,更像遠(yuǎn)方寄履者的淚痕,心中孤苦,千絲萬縷,霎時涌上心頭。就連空氣中,也仿佛為了應(yīng)景,氤氳著難以言說的氛圍。
偶然路過一條河流,碧綠的流水波濤洶涌,讓人驚喜,更讓人感動。自然就是如此包容,盡管人類千刀萬剮,它始終不失風(fēng)度。只不過遺憾的是,橋的痕跡已銷聲匿跡,鋼筋水泥霸占了本屬于它的領(lǐng)地,徒有幾根不只是何時架起的木棍支架擱淺在其上,歷史的風(fēng)雨已洗刷掉它通行的功能,寂寞的立在那兒,像一座墓碑。
南方有句俗語“我走的橋比你行的路都多”。不假,華南水域縱橫,千姿百態(tài)的橋聯(lián)通著天南海北。水與橋,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二者相依相存。若是有水無橋,或有橋無水,都可稱為殘缺。水與橋,像唇齒,像姊妹,像戀人,緊密相連,緊密相擁。就像沈從文所言:“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shù)的云,喝過許多類型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dāng)年齡的人。”不得不說,這是人間大美至極的串聯(lián)。
月悄然升空,像剛剛那位少女烏黑秀發(fā)中的一顆水鉆,雖失了幾分從前的皎潔,但仍是世間至冷的光,只不過城市的日新月異讓它增了幾點污濁,為它填了幾絲飄渺,暫且稱它朦朧吧。
又像是一只眼,垂在空中,靜靜地看著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奔馳行走,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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