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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味道隨筆散文
春天的風又吹過我的臉,回味春天的味道。
——題記
“哎,老姐你快來看呀,那個阿姨掉下去了,她真的掉進陷阱了!”小弟臉緊貼在窗玻璃上,興奮不住聲地沖我使勁嚷著。
我聽了小弟的話,心里咯噔一下,有種說不清的恐慌。我激靈一下從被窩里爬起來向樓下望去,只見對面樓下一棵蘑菇樹下一個深陷的大坑,坑里隱約傳來一個女人的救命聲,還傳來一聲接一聲得凄慘地哎呦聲,緊接著從樓里跑出了許多人來到那個大坑邊,他們驚訝地喊著:“唉呀,媽呀,這怎么都是血呀,快叫救護車吧。”
當我拽著小弟的手跑下樓時,只見救護車來了。人們正七手八腳地把一個五十多歲女人抬上車,我看見那個女人的臉上血一滴滴的淌著,似乎已經沒有了聲息。蘑菇樹下孤零零的放著一把砍樹斧頭上面濺滿血滴,一棵被人砍伐得半截不拉的蘑菇樹正孤零零地佇立著。小寶臉色嚇得蒼白,他低聲對我說:“老姐,可出大事了,我真的惹禍了。”我暗暗地攥了攥小寶的手對他說:“沒事,有老姐呢,老姐給你擔著。”
家屬區樓前有許多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樹木,當春盡夏初,這些叫不上名字的樹木的嫩黃小葉子一簇簇的頂在禿枝頭上,好像一堂樹燈,又好像小學生剪貼圖案,布置均勻而帶幼稚氣。植物葉子平而大,如一片片蘑菇,我們家屬區的人們都會叫它蘑菇樹。蘑菇樹圓乎乎的,如南方的榕樹,所不同的蘑菇樹長得不算高,四周圓圓的低垂,如一座座小房子。每到春季,這種樹木都會長滿蔥綠的的葉子,一片片的被風吹著刷拉拉的響著,給樓里住家增添了一抹春意。這些純屬于綠化環境的植物,卻到每年春季,就會被許多樓里住家圈在了自己窗戶下。
周末休息日和十歲小弟出去玩,路過前樓,突然看見一位阿姨正站在一株蘑菇樹上,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砍伐一棵蘑菇樹的四枝,只見這棵蘑菇樹的枝杈被這個阿姨砍得破爛不堪,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下。那個阿姨看著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但體格看著相當好。不幾下就把樹的幾個粗大偏叉砍了下來。樹下還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阿姨,一邊撿樹枝一邊問她:“你要是用不了這些,我拿幾株,也把我們家的園子圍上。”那個樹上的阿姨一邊砍著一邊回答著:“這些樹枝你都拿走吧,我不要這些枝杈,我砍掉它們是因為它們太礙事了,都把我家園子整個給擋住了……”
小弟一邊走一邊問我:“老姐,你說這些樹是這個阿姨家種的不?”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她家種的,四周樓前都是公家的樹。”
“那她為什么她要隨意砍伐呢?你說這些被砍的樹杈它們疼不?”我聽著背后一聲接一聲的咔咔聲。我答道:“你說人受傷了疼不?”小弟連聲說:“嗯,疼!”我隨口對小弟說道:“這些住戶家也太不自覺了,一個個的只顧著自己家吃綠色菜了,都把自己房子周圍占為己有,澆水施肥的。這些已經夠嗆了,還居然隨意破壞綠色植物。也沒個人管管?”
隨口這么說著,我的眼前會浮現樓四周被許多家圈成的園子,一些樹木被砍下來當成園子的柵欄,而一些剛建樓時樓周圍四周種的櫻桃樹,也被一些住家圍在他們家的柵欄里。更有甚者,有的人家還不自覺地為了圍柵欄、種青菜,還把樓窗口前的一些樹木花草都給拔了……
正想得出神,小弟拽了我一把突然說:“老姐,我也看不慣那些自私的人家,特別是那個阿姨,剛才你聽她說了嗎,說砍完這棵樹還要砍挨著那棵呢。”
“不是吧,她還沒完了呢。”我氣憤的還想再說下去,小弟卻對我小聲說:“老姐,我有辦法不讓她砍樹了。”
“切,你會有什么好辦法。樓前物業早就貼出不讓住家圍柵欄、種青菜、破壞綠草花朵了,這些人還不照種不誤。”我隨口說著并拉著小弟飛快的走著。
夜晚,繁星閃爍。睡得正香,突然聽見我家閣樓傳來咣當咣當的翻東西聲,急忙迷糊糊推推睡在另一個床的小弟,卻發現小弟的床鋪空著。
閣樓的燈正亮著,小弟從樓下走了下來。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把鐵锨,悄悄地出了房門。
急忙穿上衣服緊跟在他的身后,我看見他小跑著來到白天阿姨砍樹的地方,走到另一棵樹下,小心翼翼地挖著。一會功夫就挖了一個深深地大坑。他輕輕把白天阿姨砍得樹杈擺放在坑的上面,埋上一層土,然后小跑著回到了家。
他一進屋回頭發現了我,驚訝地看著我說:“老姐,你該不會怪我,出賣我吧?”我走到小弟身邊,輕輕地為他擦去臉上的汗笑著,對他說:“老姐怎么會怪你呢,如果這次阿姨能吸取教訓不再砍樹了,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早晨剛一走進醫院,護士小麗就迎了過來對我說:“忙死我了,今一大早就送進一個被砍傷的病號,是用斧頭砍樹自己砍的。”
“嚴重不?”我緊張并故作輕松地問道。小麗說:“還算萬幸,縫了兩針。只是阿姨年紀大了,還需做進一步檢查。”
“啊?那么厲害,在哪個病房呢?”我急促地問著小麗,小麗呶呶嘴用手指了指我辦公室對門的400病房。
我離開小麗,輕輕走到400病房跟前正要進去,只聽科室李主任在病房里說道:“你家還有別的親屬在身邊不?如果沒有,那我就幫你在醫院食堂訂營養餐了。但是你輸液以及一系列檢查也需要人呀,你一個人也不行呀?”只聽那個砍樹阿姨聲音低弱地說:“我老伴去年就病逝了,我有個閨女已經結婚,在青海呢,也剛剛懷孕,如果告訴她,她也回不來呀。”我聽了他們的對話,直接一步就跨進病房并對主任說:“這位阿姨是我家樓前的鄰居,我來負責她住院檢查的一切事宜吧。”說完我有些心虛地望著那個砍樹阿姨。只見那個阿姨頭部纏滿紗布,半邊臉腫起老高,還有些淤血青紫。她聽我這么說,急忙感動地把臉轉向了我,連連對我說著:“謝謝你閨女!”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那個阿姨,我走進菜市場,買了一只活雞和一些營養品回到家中。小弟聽見我開門聲,慌張地向我撲了過來哭哭啼啼地對我說:“老姐呀,可不好了,警察今天都來咱小區了,調查誰挖的陷阱?我還聽樓下人說,要是查出來了就把挖陷阱的人抓起來呢。警察還把那個阿姨的斧頭拿走了。”我聽了小弟的話,心里也有些發毛,但我還是鎮靜了一下,拍了拍小弟的后背說:“別怕,有老姐呢。”
傍晚時分,鍋里的雞很快燉熟了,我把雞和雞湯都裝進一個小鍋里。然后,囑咐了幾句小弟,就端著小鍋拎著營養品去了醫院。
剛走進醫院,就看見科主任正送幾個穿警服的人走出醫院。護士小麗對我說:“鄰居們都報警了,說是誰在那個阿姨的樹下挖了陷阱。這回要是查出來,這個挖陷阱的人可要進局子了。”
聽了小麗的話,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小麗緊忙扶住我險些掉下的小鍋問道:“你這么熱心給這個女人送好吃的,該不是你挖的坑吧?”我急忙擺著手語無倫次地說:“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干的!”小麗看我嚇成這樣,咯咯地笑彎了腰說:“諒你也不敢,你也不是那樣壞的人呀。”
主任走了過來嘴里磨叨著:“現在的人也是,隨便禍害樹木,這回好了,自己砍自己了吧。”他一眼看見了我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對我說:“你不是這個砍樹阿姨的鄰居嗎?你一會去她病房,讓她再續交一些住院檢查費。”
走進砍樹阿姨病房,阿姨正半靠在床鋪上打著吊瓶。她看見我進來不好意思地說:“閨女,你怎么又來了?我都已經在醫院食堂訂了餐了,你就不用這么麻煩了。”我把裝雞的小鍋放在桌子上,隨手拿出一個碗給阿姨盛了雞和雞湯對她說:“阿姨,你對我就別客氣了,其實你受傷我也有責任。”我還正要繼續想說下去,阿姨突然打斷我的話說:“不關你的事!都賴我手太欠,不應該去隨便砍那些樹,是我沒在樹上站穩,斧頭太沉了就摔下去。”
在那個阿姨病房我照顧了她一宿,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住院處為她又續交了一些住院費。剛要去值班室,就見我小弟手里抱著我家那盆已經開花的梔子花走進醫院。我看小弟越走越近,我急忙迎上去對他喊道:“你怎么把家里花抱來了?”小弟對我眨眨眼睛說:“老姐,我想了一宿,我要和那個阿姨說對不起!告訴她是我挖的陷阱。我要把咱家這盆已經開花的梔子花送給她,告訴她有花有草這個世界才好。”
聽了小弟的話我突然發現小弟貌似長大了。但我還是急忙推著他對他說:“聽老姐的話,這事不關你的事,有老姐承擔呢。”小弟說:“老姐,沒你的事。你不是經常告訴我做人要實誠講真話嗎?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倆正爭執著,只見有兩個穿警服的人走進了那個阿姨的病房。小弟一把推開我,緊隨其后小跑著跟進病房并連聲喊道:“警察叔叔你們抓我吧,是我挖的陷阱,不關我老姐的事!”我沖到小弟跟前用手護著他說:“不關我小弟的事,是我!”
那兩個警察聽小弟我倆這么說,居然笑了。有一個年紀稍大的還一把抱起小弟說:“今天我來醫院就是想告訴這個受傷的女同志,其實也許是那個陷阱救了她的命。”那個年老的警察看了看我和小弟和那個砍樹女人接著說:“這個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砍樹女同志站在樹上用力砍樹,沒想到的是身子承受不了斧頭的重量,身子一傾斜就掉了下去。斧頭緊緊攥在這個女同志手中不小心劃傷了她的頭部,她在掉入坑一瞬斧頭甩出坑外才免于被斧頭直接致命。如果她不掉進那個陷阱里,或許會被斧頭直接砸在頭上,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小弟和我還有那阿姨愣愣地聽著。阿姨說:“嗯,確實是那么回事,是我用力過猛不小心一下掉下去的,手里斧頭撞在臉上。以后我可不會去亂砍亂伐那些樹木了。”小弟說:“誰在砍樹,我就去挖陷阱救他命。”滿屋的人聽了都笑了。
幾天后,砍樹阿姨痊愈出院了。
陽光出來了,灑下一片金黃,給這個看似平常的春天增添了幾許溫暖。阿姨家樓前被砍伐的樹又長出了新芽,綠綠的嫩嫩的,在阿姨家的窗下迎風擺動著,那么漂亮,那么溫馨。那樹下小弟挖的陷阱已經被小弟和我填平,但陷阱的印記還是那樣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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