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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xiāng)的雨隨筆散文
故鄉(xiāng)的雨和異鄉(xiāng)的雨,總是不一樣的。異鄉(xiāng)的雨,在我看來是平平常常的,沒有生氣,它的意義,也僅在于喚起我對故鄉(xiāng)的雨的回憶而已。這么多年了,每當身在異鄉(xiāng)的我,看到窗外飄著的雨時,思緒總會回到多年以前,細雨霏霏的日子。記憶中的雨絲溫柔、樸實,一如兒時母親的呼喚。
記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天,我和哥哥正在屋子里下象棋,忽然聽到媽媽的聲音,“要下雨了,你們哥倆兒快來幫忙,收一下院兒里的麥子。”當時正趕上我下棋快要輸了,就興奮地把棋盤掀了,哥哥氣得說我“賴皮”,追著我裝成要打我的樣子。我倆就這樣朝院里飛來。哥哥撐著麻袋,我捧著麥子,往袋里面倒。爸爸一邊收麥子,一邊吩咐著說,把來不及收的麥子,用塑料布蓋上;媽媽便忙著扯塑料布。哥哥力氣大,裝完以后,便一只手拎著一麻袋麥子,朝屋子里跑去,一點兒也不費勁;我年齡太小,這種拎麻袋的活,自然輪不上我,我只能做一些裝麥子、扯塑料布之類的工作。我當時就在想,長大以后,我也一定能像哥哥一樣,可以一只手拎一麻袋麥子。這樣想著,忍不住笑了,雨絲飄落在我笑著的臉上。雨下的很小,很美。這是我記憶中的第一場雨。哥哥大學畢業(yè)以后,留在了上海,從此便很少與他見面。
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一天吧,我讀初中,要上晚自習。那天晚自習放學以后,已是晚上八點半了。外面下著挺大的雨,而我沒帶傘,只能干著急。當我終于下了很大決心,決定冒雨回家時,忽然聽到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我有傘,一起回去吧。”我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清秀的、微笑著的臉。我和她不熟,平時很少說話,但當時,在那種情況下,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一路上,我們一句話沒說,只是慢慢地走著;雨越下越小了,沙沙的,像是一首歌。我忽然很希望,可以和她多走一些路程。然而,很快,我們就要分別了,互道一聲“再見”,走了。初中畢業(yè)以后,我就沒再見過她。據(jù)說她后來去了蘇州。如今,多年過去了,她恐怕也早已為人妻,甚至為人母了吧。
身在異鄉(xiāng),已好多年了,每逢下雨,總?cè)滩蛔∠氲竭@些。故鄉(xiāng)的雨,不知不覺中,已在我心里飄蕩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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