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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易經》雜文隨筆
讀《易經》,我推朱熹:既要觀象,也要賞卦爻辭。卦爻辭“玩兒”久了,體會救生,嘿嘿。
陰陽爻六條組成一卦,共有六十四個不同樣,于是就有了六十四卦。每一卦陰陽爻排列的“樣子”叫“卦象”。
光有卦象,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必須有個說明,或解釋,這樣,占到了,或趨利或避兇,能看到路在何方。
文王被囚羑里,空閑時間太多,決心給光禿禿的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再加上乾坤兩卦的“用”爻--共三百八十六爻做出說明。
于是卦爻辭就有了。
讀了就知道,文王是用比擬手法來解釋卦象。
比擬,無非就是人文加自然。
文王(或周公等)這種“比擬”手法有規律可行么?
找找看。
第一卦乾卦,六爻皆陽。陽,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代表男人,文王肯定是這么想的。這陽爻從初來到結束是怎么個過程?就好比一個男子漢來到這世界上,決心闖出一番事業來,從初來乍到,到最后功成名就,是怎樣一個過程?如何比喻?六爻,即這條龍在不六個同時期的不同環境下該如何?
乾卦的卦爻辭給說了。
因為是開天辟地第一卦,又是六爻全陽,動力無限,所以卦辭:“元亨利貞”--初始就亨通,占到絕對有利。
接下來就是這條龍在人生各個時期不同環境里的種種表現和“注意事項”:從“潛龍勿用”到“九五之尊”,最后入太廟給如何行走。
另一卦咸卦情況差不多。咸卦,上卦兌卦,兌為澤;下卦艮卦,艮為山,澤山咸掛。咸卦卦爻辭讀起來跟沼澤和高山沒什么關系,講的純粹是少男少女的床戲。
后人(據說就是孔老夫子)總結:乾為父,坤為母,乾坤生六子,三男三女,加上父母就是八個經卦(基本卦),六十四卦就是這八個經卦,或陰陽,或男女交錯,交媾變化而成。
兌卦最上為陰爻,故喚作“少女”;艮卦最上爻為陽爻故喚作“少男”,兌和艮上下組成“澤山咸卦”。卦辭直言不諱:“娶女吉”--討老婆吉利。爻辭從第一爻開始,講少男少女到床上的感受,從碰腳趾,小腿肚子,大腿......一直到頭部,做“呂”字結束。
六十四卦都如此?
遺憾,除了這兩個,其余皆無規律可循。
比如第二卦坤卦,六爻全陰。陰,陰寒,六爻皆陰,可謂陰寒至極,所以,初六說:“履霜,堅冰至”--踩到霜了,可以推斷堅冰將至。是啊,站在初六,往上一看,乖乖,上面連著五個陰爻,那還不是“堅冰”將至?
按乾卦的樣式,坤卦爻辭從初六的“履霜”應該一步步的“冷”上去,最后形成“堅冰”。沒有,六二:“直方大,不習無不利”,離開陰寒,而說大地特點和氣勢。后面四個爻也是各說各是。
第六十三卦水火既濟,初爻說小狐貍過河把尾巴弄濕了,水火跟小狐貍過河有什么“瓜葛”?不得而知;既然講小狐貍過河,那就講下去啊,不,二三四五爻就完全不搭界,六二突然說女人把頭巾弄丟了,還不用著急,說七天內可以找回來;九三突然又岔到殷王高宗討伐西北鬼方的戰爭上來......最后上六又回來:說過河頭被淹沒。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
文王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隨便怎么猜都可以,但都屬于“六經注我”,參考參考而已。
要給六經之首的《易經》一個“定式”,看來是做不到了,本來也是這樣,自然變化可以預測,而人的思想情緒變化,再融入社會,與自然結合,要想就此歸納規律,這恐怕是做不到的。西洋人說得好:自然是科學的,能夠預測的,所以是“必然”的;而人的思想意志是自由的,不能預測。
“易經”一開始那八個“經卦”,即乾坤震艮離坎兌巺的確是模擬了自然界的八個現象,但是要用自然現象來模擬人的生活,那人的意志就不可避免的要發揮作用,于是卦爻辭有的看起來似乎有規律,有的則是“雜亂無章”;有的似乎應該有規律(比如坤卦),卻出乎意料。
“法無定法,式無定式”,是我國古人的思維習慣,不僅是思維習慣,就連生活喜好也是,比如園林設計,完全不對稱,古人似乎就是不喜歡規規矩矩對稱格局。這正好跟西方人相反,不對,應該是阿拉伯人的習慣,西洋人接了過去而已。老外的園林設計布局都是極其對稱,跟我們的形成相反。當然就審美而言,青菜蘿卜各人喜歡。
舌頭又自然轉到邏輯上來了。西方人講究演繹推理邏輯,我們喜好類比推理邏輯。演繹法有嚴格的“定式”,被亞里士多德抽象,精煉成“形式邏輯”。類比推理也是邏輯推理,卻卻離不開經驗,而經驗是人的經歷,不可能被抽象,同類相比,就沒,也無需“定式”可言了。
易經六十四卦,除了乾卦,咸卦等少數卦,大都用自然現象來模擬人的個人和社會生活,有了人就有了“自由意志”,就談不上“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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