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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學畢業論文怎么寫
語言學方向是適應我國應用語言學發展需要設立的研究方向,它以“人機交際”和人際交際的語言理論和技能、技術為主要研究對象。以下是小編整理的語言學畢業論文,歡迎閱讀。
語言學畢業論文1:從語言學角度談上海話保護
一、引言
1956年2月6日,國務院發出全面推廣普通話的指示,定義普通話為“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范的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范的現代漢民族共同語。”普通話從此成為國家法定的全國通用語。半個多世紀以來,隨著經濟的繁榮發展、人口流動性的增強以及日新月異的大眾傳媒的影響等,普通話在促進各地區人們的溝通與交流,提高漢語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方面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國家語委2000年全國語言調查的結果顯示全國能用普通話進行交際的人口約為53%。推普工作取得了很大成效。
然而我國自古以來就是共同語和方言并存的狀態,推普工作的如火如荼進行勢必會對方言的使用及傳承造成一定的威脅。雖然許嘉璐先生曾指出:“推普不是要消滅方言,方言在不少場合具有自身的使用價值。”但是方言還是面臨一定的危機。本文就以上海話為例,從語言學的角度談一談上海話保護的問題。我們首先從幾則新聞說起。
二、針對上海話的幾則報導
上海市大同中學的幾位中學生,于2005年暑假進行了一次社會調查。他們的調查結論是:“上海話‘處境’不妙”。學生們發現最應該使用上海話的地方,比如城隍廟的商鋪,上海老街,通用語言都是普通話。
教師在課堂上不準說上海話,課堂外不會說上海話,學生們也很少用上海話交談,大同中學的一位學生對本刊說:“有外地同學在,我們說上海話是不禮貌的。”
如今在小學初中校園內,已幾乎聽不到學生之間的吳儂軟語。而在家庭里,孩子們強大的“推普”力量甚至“逼迫”年逾古稀的爺爺奶奶也卷著舌頭講起洋涇浜普通話來。
如今在上海,滬語的傳承出現了危機,我們發現身邊的許多小孩都不會說上海話,而且這樣的比重還在逐年增加,為了讓上海小囡重新開口說起上海話,前不久上海專門定制了一本滬語童謠教材,從這個學期開始這本教材走進了上海的中小學課堂。
“上海市語言文字工作要點”昨天發布,要點透露,今年本市將完成上海話有聲數據庫建設工作。全面完成12個調查點語音數據的調查采錄及記音轉寫工作;在通過專家評審的基礎上,將有聲數據匯入國家總庫;啟動上海語言資源網絡展示平臺建設。
浦東的785路巴士車近日開始全線試點滬語(上海話)、普通話和英語同時報站,深受上海市民歡迎,但也遭到部分在滬外地人的抨擊,說是“未顧及900萬外來人口的感受”。
從前3則新聞的報導中,我們發現上海話的生存現狀確實令人擔憂。上海話是滬方言的代表,是一種地域性語言,然而她不僅僅是一種交際和思維的工具,還承載了獨具特色的海派文化。上海話出現危機意味著上海文化的載體和重要組成部分的生存危機,也意味著人類語言文化的多樣性受到嚴重的破壞。所以在普通話如此強勢的今天,上海人對上海話產生“危機感”是可以理解的。當然更有一些學者和相關部門積極行動起來,采取各種措施保護上海話,如上述后3則新聞。但是我們不禁要問:此些舉措真的會扭轉上海話處于弱勢地位,走向危機、甚至最終逐漸消亡的趨勢嗎?下面本文就這一問題作一語言學的解釋。
三、語言學視角下的上海話保護
本文認為為了保護上海話而采取的'以上措施并不能從根本上扭轉上海話處于弱勢地位,走向危機、甚至最終逐漸消亡的趨勢。從語言學的角度分析如下:
(一)從語言的功能上來說
“語言是人類最重要的交際工具。”列寧的這一論斷,從人類歷史角度對語言的功能作了本質的揭示。語言是適應人類社會復雜的交際需要而產生的。交際需要不僅是語言產生和存在的前提與條件,更是語言發展的原因和動力。語言一旦不被當做交際工具使用,那么它的生命也就戛然而止了。
在當今中國,普通話作為國家法定共同語被大力推廣,而當前普通話的廣泛推廣、使用因其被廣泛需求。尤其在上海這個一個國際化大都市,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的人在這里聚集,人們使用普通話能夠更好的完成其交際目的,于是普通話便當之無愧地成了人們的優先選擇。這樣一來上海話的生存空間被逐漸擠占,使用范圍逐漸縮小,其作為交際工具的功能得不到最大范圍的發揮,語言價值遭到“貶值”,在社會發展中不再能提供其存在的依據,久而久之便自然會被淘汰下來。
在對上海市學生普通話和上海話使用情況的調查中發現,普通話在學生語言交際中的主體地位已經確立,而且目前學生所講的新派上海話在發展演變中較多的受到了普通話語音、詞匯的影響,上海話不斷地向普通話傾斜、靠攏。不能不說,如今在上海話方言區,普通話的使用已經蔚然成風。
(二)從語言發展的規律性而言
每一種正在使用的語言總是處于不斷地發展變化之中,從語言發展的外部原因而言,語言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不再被人們運用的語言是死的語言,死的語言當然談不上發展變化。
眾所周知,上海話中有大量詞匯來自英語的音譯,比如“沙發”的來源是英文單詞“sofa”,上海話使用之后,才被引進了普通話,直到今天,用上海話讀“沙發”,發音和英文單詞十分接近,用普通話發音則相去甚遠。
然而文化學者朱大可感覺最突出的是近二十年來,上海話的造詞能力嚴重衰退,只出現了一個語式“不要太......”和“搗漿糊”等屈指可數的幾個新詞。前面提到過,上海話在社會生活中的使用范圍逐漸減小,功能萎縮,導致其新陳代謝速度變慢,失去了以往的活力。上海話的發展變化跟不上社會發展變化的步伐,長此以往其必將被社會所淘汰,發展前景堪憂。
(三)從語言的體式而言
就語言的體式來講,語言有兩種不同的形態,一種是口頭形態,又稱為口語,它是語言體式的基本形態,是任何語言都有的;一種是書面形態,又稱為書面語,它并不是任何語言都有的。體式完整的語言在傳播使用中才會更具優勢。
今天對于上海話及大部分漢語方言而言,是一種“有言無文”的局面。也就是說上海話只能祖祖輩輩口耳相傳,卻沒有自己獨立的書面語記錄系統。近些年來一些學者努力致力于上海話的保護工作,其中以上海大學的錢乃榮教授為首,他不僅編寫了大量的滬語教材,還編纂了《上海話大詞典》,可以說為了保護上海話煞費苦心。然而《詞典》中的詞目用國際音標標注上海話的讀音,用五度制標注聲調并依照實際讀音標注連續變調,如果不是專業人士很難會認讀這些國際音標,而且就現在上海話的使用范圍而言,也很難說普通使用者會專門為了自己方言中的某個正字去查詞典,所以在本文看來這在推廣上海話方面是一種徒勞,這只是為上海話的保存盡一份心力,為專業的研究者提供一份資料,而在上海話的推廣使用中收效甚微。
(四)從語言規劃的角度來說
語言規劃,是指政府或社會團體為解決語言在社會交際中出現的問題,有目的、有組織地對語言文字及其使用進行干預與管理,使語言、文字更好地為社會服務。它包括語言的地位規劃、語言的本體規劃和語言的功能規劃三大部分。
《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第三條明確規定,國家推廣普通話,推行規范字。上世紀50年代國家開始推廣普通話,到80年代全國范圍內推廣普通話的力度空前提高,《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對此有專門條款,上海的相關工作也在此時加大力度。就連學錢乃榮教授都說:“從80年代后期開始,上海從幼兒園到學校,開始統一用普通話授課,連課外也不準說上海話,甚至廁所里都不準說。很多學校對說方言的行為扣品行分處理。我看到有中學教師撰文說,現在是進了學校門,就到北京城。”由此可以看出國家推普的決心和力度。
不僅如此,國家行政干預的另一個措施,是取消了幾乎所有廣播電臺和電視節目中的上海話內容。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上海話的危機。
所以,從以上語言學的角度分析中可以看出上海話走向危機的事實,想要從根本上扭轉此種局面就目前而言是無力回天。
四、結語
對于上海話面臨危機甚至最終逐漸走向消亡的觀點我們不容置疑,但是考慮到其他方面的因素,我們應該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使得這種損失降到最低。就現階段而言,我們應該思考上海話究竟是要以一種怎樣的狀態生存才算得上是既合法又合理?針對上海話保護而采取的一些措施有沒有一個具體的評價標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