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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父親書》序的隨筆散文
大約三年前,我就準備寫書,我記得第一本叫做《杯中月》,內容其實是校園小說。那時我坐教室后排,上課無心聽講,所以寫作進程很快,一天能寫十幾頁。我高興地拿著未寫完的手稿給同學看,說,這是我寫的小說,牛逼吧。同學說,天啊,真想不到,你都會寫小說了。怎么你作文就不行?我說,寫作文是小兒科,不愿寫罷了,平時我作文也不都不錯嗎!等我小說寫完了第一個給你看。后來,還是沒成功。生活上遇到了些事情再加上高三課程緊,筆停下就一直無心拿起。朋友也就沒有再問起。
再是我上了大學,整天泡在圖書館里,當然不是看專業課學英語,其實大部分時間是連圖書館的免費WIFI玩手機,看自己喜歡看的文學書。后因為追求中意的姑娘遇到了波折,結合追求過程我又萌發寫小說的念頭。當時我就覺得寫小說要描寫愛情,但不能通篇都是愛情,于是我就結合大學生現狀去寫。小說名字叫做《第四堵墻》,靈感來源于法國戲劇家安里昂的第四堵墻效應。起初寫作很順利,再加上大學時間充足,不到一個月我寫了將近七萬字,我還拿給朋友傳閱。朋友都說,以后要看,不過文中錯別字很多。和第一部小說一樣,寫到一半突然不想寫了,沒別的原因,因為是模仿《圍城》,結果寫的很像《三重門》,因為韓寒的《三重門》也是《圍城》的仿作。當然我不可能會讓別人說我寫的東西是對有名作家的抄襲。所以這部小說后會無期。
我想寫作也許就是這么艱難。我曾經覺得只要自己有了創造沖動就等于自己會寫,其實不是的,創造沖動和創作才能在本質上根本不是一回事。想做不等于會做,要是這樣,這世道不需要任何努力憑著一些妄想就能出現大批成功人士。問我還會繼續寫下去么?是的,我會寫。我覺得只要堅持做下去,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理想還是姑娘,都是這樣。
后來,我回到家里。爸問我的成績。我反駁他說,我都到大學了,你怎么還是像小學一樣只問成績,難道你在我考大學之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嗎?我說爸,你怎能這樣?爸無語。然后又語重心長對我說,其實老爸這些年一直在關注新聞實事,發現現在大學生泛濫,就業困難,如果在大學混日子過,前途一定黑暗,再說你大學又不是985也不是211,你不努力怎么和那些大學生比?我說,我去。爸說,你去哪?我說,我用不著和他們比,我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爸問我什么理想追求。我說,我要靠寫作養活自己,我不走世俗那條路。爸又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當初我為什么不讓你哥學醫么?我說不知道,反正你違反他意愿就是你的不對,你知道年少的理想多重要嗎?我爸勃然大怒道,不管年少理想重不重要,反正你在學校的專業課一定要學好,不然我花這么多錢送你去大學干嘛,在理學院學文學你覺得可能嗎?就算你成為作家你能讓你家庭飽暖嗎?
我覺得再談下去就要涉及文學方面的問題,我爸根本連文學為何物都不知道,談下去肯定分歧會更大。于是我走入自己房間沒有再和他爭辯。
深夜,物人俱靜,回想爸爸的話其實也對。我也許能憑著一腔熱血去做自己愛做的事,但,我的確沒有考慮到以后的現實問題,再說我無心去成名,不可能有宏觀的收入,在這樣的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就買不到房,買不到房娶老婆就是個問題。既然這樣,我怎能怪父親的苛責呢!不過我覺得我與他之間還是缺少溝通和理解,他想的是現實生存問題,而我想的是人生價值問題,這兩者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本就矛盾糾結,更何況我和父親各執一方。我想,所謂生活,也許就是這樣,愛和理解,加上雙方都能接受的方式。這世道不怎么壞也不怎么好,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很現實。但是我覺得,生活得看眼前做事要看得長遠,既然以后的日子還未來到,那就好好珍惜眼前,做現在最想做的事。所以我還是對理想不懈。
回想過去的一年里,與父親的溝通的確不夠,我是個在電話里說不出話來的人,和女朋友也是這樣,何況父親。但我想,既然我想寫作,那就用寫作說明自己。這就是《致父親書》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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