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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游散記生活隨筆
暑假里,去了兩次湖南。一次,是對地方的奔赴;一次,是對人的奔赴。但有趣的是,都應了從文先生的話:
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
我知道你在等,所以,我不顧一切奔赴。
第一次,是假期初去的。參與學校的三下鄉,結束之即,想擱置繁忙許久的自己,去某個地方暫時的安放。極巧的是,我支教的地方,距離鳳凰很近。便與三兩同學先去了梵凈山,再經梵凈山獨自去了鳳凰。
撐一篙江邊的船
在梵凈山腳包車去的鳳凰,同包車的有三人,在后來的閑聊中,了解到一位是老師,一位是會計,一位則是自由創業者。旅游就是這樣奇妙的一件事。將不同的人,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文化,揉雜在一起,但又毫不突兀。得知他們三人也是在旅途中才認識的,還一同前往了許多地方。會發現,他們身上有著旅人的豪爽,但又不乏個人的特性。會計功利,旅游也沾染了些,一路向我吐槽去的地方何等在梵凈山腳包車去的鳳凰,同包車的有三人,在后來的閑聊中,了解到一位是老師,一位是會計,一位則是自由創業者。旅游就是這樣奇妙的一件事。將不同的人,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文化,揉雜在一起,但又毫不突兀。得知他們三人也是在旅途中才認識的,還一同前往了許多地方。會發現,他們身上有著旅人的豪爽,但又不乏個人的特性。會計功利,旅游也沾染了些,一路向我吐槽去的地方何等無聊粗鄙。問他繼續的理由,他說只為了打卡,倒是率真。老師斯文爾雅,說話秀氣有筆墨。自由創業者則活力卻不失穩重,很有規劃的樣子。粗鄙。問他繼續的理由,他說只為了打卡,倒是率真。老師斯文爾雅,說話秀氣有筆墨。自由創業者則活力卻不失穩重,很有規劃的樣子。
就是這樣迥異的我們,前往的是同一個地方。越發覺得,旅游,便是這樣,模糊了性別,年齡,職業。也許這便是人們所謂的某一種逃避。
隨著車漸漸開入湖南境內,地勢漸地平緩,二樓式民居小洋樓散落在樹林間,田野里,屋頂染了藍的,白的,粉的,在余暉里,顯得質樸而祥和。綠色飛逝于身后,仿佛讓我看見了時間,想到了某個人。有人說,因為某個人,而愛上了一座城。我想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至少,因為某個人,這座城有了他的溫度。許久未聯系的人,來到他的城市,卻又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即使信號很弱,即使不再聯系。
到鳳凰時,已是黃昏時分,古城仿佛在一片朦朧里。辭別了同包車的三人,帶著行李尋找預訂的青旅。
鳳凰的名字,鳳凰的樣子,仿佛都還乘在燭光里。那燭光便是從文先生細膩的筆觸,透過,是江霧繚繞的沱江緩緩的流淌,是翠翠爺爺的船槳輕輕地搖,是清亮纏綿的山歌悠悠地縈繞。
我輕輕踏上古城的石板,走進這片朦朧里,走進這片燭光里。
巷子里的石板
不得不說,有一定程度的失望,但予以理解。商業化像墻角的青苔,爬上了新舊雌雄的景點,不管不顧,不畏不懼,也無可奈何。鳳凰也無法做到獨善其身,因為人們都是時代的弄潮兒,要在浪尖努力翻滾。我能做的,是踏著那千千萬萬人踏過的石板,找尋那些時間的痕跡。因為我相信,鳳凰歲月里的不得不說,有一定程度的失望,但予以理解。商業化像墻角的青苔,爬上了新舊雌雄的景點,不管不顧,不畏不懼,也無可奈何。鳳凰也無法做到獨善其身,因為人們都是時代的弄潮兒,要在浪尖努力翻滾。我能做的,是踏著那千千萬萬人踏過的石板,找尋那些時間的痕跡。因為我相信,鳳凰歲月里的故事,被石板銘記。,被石板銘記。
青旅,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九木,在虹橋附近。青旅的主人是一個隨性的阿姐,能一手拎著我的行李箱,還與我談笑著,爬上108級階梯。旅店,在山腰間,可以看見鳳凰的全景。夜色下的燈火閃耀,清涼的夏風拂過,遠處偶有喧鬧聲傳來,滿是青旅,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九木,在虹橋附近。青旅的主人是一個隨性的阿姐,能一手拎著我的行李箱,還與我談笑著,爬上108級階梯。旅店,在山腰間,可以看見鳳凰的全景。夜色下的燈火閃耀,清涼的夏風拂過,遠處偶有喧鬧聲傳來,滿是生活煙火的模樣。煙火的模樣。
隨意整理下,便出去走走。喜歡在古城沒有目的的閑逛,仿佛一個轉角,便會遇到驚喜,或是一家精致的小店,或是一些有趣的吃食,或是遇到一兩個沉靜的手工藝人。夜晚人很多,街旁的小店音樂震耳,旅游團喧鬧而過,彼此踩著彼此的影子。專挑了較靜的地方走,買了當地的米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任那清甜一絲絲與味蕾碰撞著,夾著些冰涼,很是享受。走得有些累了,便找個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就那樣靜靜地聽,靜靜地看,任由人從身邊走過。轉角有一家粉店,很有年代的樣子,便走了進去,點了一份簡單的木耳肉沫粉,獨特的醬料,讓其酸辣爽口,木耳搭配,又多了幾分清新,甚是滿意。吃飽喝足后,便慢慢走回住處,已然融入古城生活的節奏。
第二日,本想早早起來,觀望日出,再去沱江邊走走,感受古城的清晨。等我醒來,天已大亮,也不糾結,著一身紅裙,趿拉著鞋,接著閑逛。
早餐是一份苗家特質的餅,面上烤得焦熟,中間夾雜些小菜,吃著嘴里會滋滋地作響,很歡樂的聲音。在小巷里漫步,見了古老的鋪子,便走進去,有時和老板攀談著,問問那些小物什的故事。最愛一家滿是湘繡的店,說是店,倒像個雜貨鋪,有回收來的苗家人的衣帶子,有古老的苗銀首飾,有各式各樣的刺繡圖案,煞是好看。老板人也和氣,認真回答我的每一個疑惑,也告訴我做這生意的艱難,她說,如若不是喜歡,便早放棄了。世間萬物,大概都有各自的不容易。
踏著石板,最愛抬頭望天空,獨特的屋頂的飛檐,在藍色的映襯下,煞是好看。
藍色相映
我對那些看起來古老有故事的東西,完全沒有抵抗力,忍不住想接近。在一家店里,看中了一對鐲子,一條苗家的墜子,都顯得厚樸淳然。那老板本身便是苗家人,與她一起探討苗家刺繡的特點,她告訴我苗家對蝴蝶的喜愛,以及苗家人喜愛將女子比作水里的魚,男子比作天上的飛鳥,煞是新鮮有趣。
已是黃昏,便走到江邊。江邊已人貼著人。對岸的酒吧街,幾家燈火已亮了起來,映在水中,隨波搖曳。愛美的姑娘們身著苗家的衣裳,背著小竹簍,扭動腰肢,轉著柔荑,對著阿姨的鏡頭微笑。坐得久了,便知曉那些照相的阿姨讓人拍照有著相同的套路,姿勢,笑容,角度,可人們就是愿意,可能總是想留住些什么吧。夜再深了些,變成了藍色,我,古城,沉浸在夜的藍色里。酒吧街喧鬧起來,燈火已變得輝煌,江風夾雜些腥味,坐在橋頭,靜靜感受沱江夜景的柔情,用雙眼將她一次次撫摸。隨手拿出一支筆,一張原木紙巾,信手涂鴉江邊的閣樓,竟有人想買下它,真讓我惶恐極了,最后送給了那人,便落荒而逃。
月色撩人,江邊的燈火搖曳,秋風撥弄心弦,靜然呆坐,已然美事。無奈第二日便得返程,來得慌張,走得匆忙。鳳凰的宣傳語:這座城,已為你等待了千年。我總算去赴了這千年之約。雖有遺憾,倒也是一次心儀的出行。
第二次去湖南,是假期末了。許久未聯系的他,假期里我們又有了較近的聯系,但也僅是彼此的問候,隔了距離,隔了時間的問候。很長一段時間,我是用來遺忘的。在雁過無痕,秋風落葉之際,一場談話,仿佛春風,拂過枯木,將一切回憶喚醒。那天,我們談了許久,掏出那些時間陰溝里的細節,琢磨,追問,風干。即便掏出了記憶,我仍舊不會相信,第二次去湖南,是假期末了。許久未聯系的他,假期里我們又有了較近的聯系,但也僅是彼此的問候,隔了距離,隔了時間的問候。很長一段時間,我是用來遺忘的。在雁過無痕,秋風落葉之際,一場談話,仿佛春風,拂過枯木,將一切回憶喚醒。那天,我們談了許久,掏出那些時間陰溝里的細節,琢磨,追問,風干。即便掏出了記憶,我仍舊不會相信,情感還會回來。還會回來。
對于他,我總是較為愧疚。年少的自己,是一只獸,撕咬著別人,折磨著自己。我將他滿心的歡喜打碎,我將他心底的喜歡踏扁,我將他的愛趕盡殺絕,我將我們的關系撕裂。盡管后來很長很長的時間,對于他,我總是較為愧疚。年少的自己,是一只獸,撕咬著別人,折磨著自己。我將他滿心的歡喜打碎,我將他心底的喜歡踏扁,我將他的愛趕盡殺絕,我將我們的關系撕裂。盡管后來很長很長的時間,思念成了最深的懲罰,在那深夜里將自己鞭打,冗雜著愧疚,不舍,還有那些沒來得及呢喃的喜歡。我有時會對別人說,真想找到一個,會為他哭泣的人,可我沒有告訴別人那些為他哭泣的夜晚。成了最深的懲罰,在那深夜里將自己鞭打,冗雜著愧疚,不舍,還有那些沒來得及呢喃的喜歡。我有時會對別人說,真想找到一個,會為他哭泣的人,可我沒有告訴別人那些為他哭泣的夜晚。
那時的自己很矛盾,我希望他能夠被別人溫暖,可我害怕親眼看到。那便不再聯系,愿你在沒有我的世界被溫暖?桃膺z忘這么一個人,對他人講得云淡風輕,自己心底卻風起云涌的人。我發現,是可以遺忘的。
但,我忘了,心,卻能很容易將它找到。在那夜的談話里,他說,
“廣州和湖南挨得很近,”
“哦,然后呢”
“我在想如果你不顧一切奔赴,我們會不會重新開始”
當時,我慌了神,因為在那時我從未想過開始,可在他說,
“可你并未這么說,想必還是沒有那么喜歡我吧。”
這句話,一下子將我筑了兩年的堤,悉數沖毀。我對自己說,我定將去,奔赴他。
我整夜未睡覺,為他寫了一封信,定了票。我想了很多,甚至有未來,那時的我是滿懷希望的,但又不像,因為我不是它當做未來去奔赴,而是當做過往去奔赴,也許是一種情懷,也許是一種救贖,我就那樣去了,不管不顧地去了。
我就那樣上了火車,當時只有站票,我一直站了九個小時。車廂里很冷,我很累,我偶爾靠著墻壁就能睡著,但過會又會冷醒,但,我,還是很想見他。
火車越來越近,我心跳越來越快,又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田野,與上次不同的是,夾雜著斑斕的淺黃色,染著白色,藍色,粉色的房子在夕陽里跳躍著。橙色的太陽,像個火球,滾落著,在山間,在田野,在綠樹間。
下車的那一刻,溫熱襲裹著我,仍有些不真實,可我實實在在在他呆過的地方,那份聯系熾熱地貼著我,那么真切,那么歡喜。
終于,見到了他。
變化挺大,但依舊是他。
坐在車上,溫熱的風揚起我的頭發,我覺得,便是他的呼吸;青草的香甜溜進我鼻尖,我想那是他的擁抱。我總喜歡他的擁抱,仿佛一下子可以將我心注滿溫暖。即使我很委屈受傷的時候,一個擁抱,我將只剩下溫暖。
如果說第一次湘行,我像個徹底的游客。那么第二次,便是有家的感覺。盡管我們并沒有去很多地方,但總算看到了汨羅江,我心心念念的汨羅江,我想帶曾經我們一起養的魚——小尾,一起來看的汨羅江。
奔赴于他,滿心與他在一起的三天,走得很慢,像一輩子那么慢。
我并不是講了一個圓滿的故事,但我仍舊心懷感激。因為過去的自己,過去的他,對于愛的等待,盡管是現在的自己,對于那場來不及呢喃的喜歡的奔赴,我仍舊心懷愛意。
回去的景,我沒有張望到星點,因為眼淚,將我的眼睛填滿。
那,回去,
回到我奔赴的那天,
回到那些記憶的原點。
因為不再有等待,
便也不再有了奔赴。
等待,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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