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續寫作文八篇
在日常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最不陌生的就是作文了吧,作文根據寫作時限的不同可以分為限時作文和非限時作文。一篇什么樣的作文才能稱之為優秀作文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邊城續寫作文8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邊城續寫作文 篇1
幾場梅雨,幾卷荷風,邊城已是煙雨迷離。不知多少人還記得那個女子。有時候,寂寞 時這樣叫人心動,也只有此刻,翠翠才會將一切往事一一記起。 時光不僅在老渡船上刻下了痕跡, 也使這個與渡船為伴的女孩瞬間變得成熟,爺爺的死,讓翠翠經歷了所有這個年紀本不該經歷的一切。
待到又一年虎耳草滿山的時候,邊城迎來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翠翠一如既往的對著白塔,對著渡船,對著碧溪岨的潺潺流水,想著那段錯過的緣和那個留不住的人。遠處白塔傳來的蓬鐺鑼鼓聲,打破了這靜謐的氣氛,也將翠翠從懷念帶到了現實。抬頭算算日子,那個為自己唱歌,想與渡船相伴終生的人,該回來了吧!雙手觸碰著纜繩,慢慢地靠岸,渡過多少人,就會有多少思念。她希望,甚至渴望自己 渡的下一個人會是他,可真的當他站在自己面前時,她卻沒有認出。
“我回來了,你還…… ”翠翠滿心歡喜,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她紅了臉,低著頭,默默的 拉著渡船,儺送失望的苦笑了兩聲,下了渡船,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在外漂泊一年,心中所思念著的,牽掛著的是渡船上那小小的.人兒,可當見到時,她那不予理睬的表情讓自己的 心涼了大半,去年父母親施加的壓力,王家母女碾坊的誘惑,那年端午自己在山頭唱了一夜歌得不到回應,哥哥闖灘而死……想起過去種種,二老的心亂亂的。翠翠,我原想和你一起守渡船,看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永遠到底有多遠呢?多少人問過這句話。有人說,永遠是明天;也有人說,永遠是一輩子;還有人說,永遠是永生永世。或許他們說對了,也或許都說錯了,也或許人間原本就 沒有什么是永遠。就像是誰說過,他們之間仿佛是一場戲,剛剛開始還來不及演繹,就已經倉促謝幕了,因為他們都已經換了角色,換了一個使彼此都琢磨不透的角色。
邊城的端午再也沒有那么熱鬧過了,少了誰?又多了誰?對面山崖的虎耳草似乎也不 再像那夜那么肥大了。 兩顆不甘的心經過時間的沖洗和現實的打磨已經平靜了許多, 碧溪岨的渡船又渡過多少花轎,翠翠又聽過多少遍《娘嫁女》呢? 儺送最終還是拒絕了碾坊,卻也沒有接受渡船,只因那句“我絕對不會讓一個間接害死你哥哥的女孩做你的媳婦”。老渡船自那年端午后也就再沒有渡過令翠翠更著迷的人了。對于他們來說,永遠就是,一個默默的當撐船人,一個默默的當過河人,他們的一輩子就是同在渡船上相遇的那一瞬。兩顆相愛的心就這樣隔著碧溪岨,對著白塔,向著老屋,記掛了一生!
又數年邊城端午時節,白塔下長滿虎耳草的地方,出現一座新墳,翠翠明白,自那天 他上船后不住的咳嗽時她就明白,摘下一大把虎耳草,放在墓前,雙手不住地撫摸那抔將他們隔絕的黃土,就這樣哭了許多日,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去和他相會于另一個世界的,當人們發現她時,她已經走了,很安詳……知道白塔與渡船故事的人們將他們葬在了一起,兩座新墳相隔不到一米。生不能同守渡死則共一抔黃土。新墳周圍長滿的虎耳草,似乎比那夜的更多,更肥大……遠處,不知誰家蘆管響起,吹的正是那一曲《娘家女》 。
邊城續寫作文 篇2
又是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空中傾倒著豆粒般大小的雨珠,電光從屋脊上掠過,接著就是轟的一個驚雷。翠翠在窗前望著巍然屹立的白塔,那后面就是爺爺的墳墓。
老馬兵也醒著,他找到一件厚實的大衣為翠翠披上。他沒說什么,他知道三年里翠翠學會了堅強,正如那新建的白塔。船業停靠好了,風吹不走,水吹不走。
兩人靜靜的觀望著,聽雨聲,雷聲,風聲,像爺爺還在的那個晚上。
大黃狗倒是受到了驚嚇,跑進了屋,沖著翠翠甩身上的雨水,翠翠幫它擦了擦。黃狗老了,沒有以前那么精神,皮膚也松弛了,不過摸起來還是蠻舒服的。一個驚雷,黃狗叫喚了兩聲,打破了屋內的沉靜。老馬兵就開始跟翠翠勝利的新鮮事及順順那邊的'消息。又說道了順順希望翠翠能夠住到他家里去。翠翠還是沒有答應,畢竟儺送還沒有回來。上次來信也只說在外一切都好,竟對翠翠只字未提。想到這翠翠有些疲憊了,她很想他。
她睡了,大黃狗依偎在她身旁,老馬兵給她蓋好被子,也睡了。
第二天船還在白塔也在。盡管被昨夜的大雨沖刷過也完好無損,甚至一切都變得清新了。翠翠醒了,還未有人來渡船,她就簡單的做了頓早飯,老馬兵還要進城辦事,年紀大了也閑不住啊!剛吃好,就撂下筷子走了。翠翠從沒見過這樣慌忙老馬兵。雖然好奇,也來不及多問。
“昨天順順船總約我出去,有要事,我去去就回,你一個人當心。“聲音還在耳邊回響,老馬兵就沒人影了。
“喂,有人嗎?要渡船?“遠處有人吆喝,翠翠連忙撐船趕到岸邊,幾個外地人,帶著很多東西要到城里去,都是些戲耍的東西,像是要辦什么喜事。翠翠忍住了,沒多問把他送上岸,臨走,都夸翠翠年紀輕輕技術好。
半晌,老馬兵回家了,滿臉歡喜,翠翠問,可他偏偏不說,竟賣起了官司。,只道:“你等等看就知道了。“整整等了一天,老馬兵都樂呵呵的,還不時的看翠翠,翠翠一臉茫然。
天又漸漸黑了,翠翠心想那個人還是沒回來。老馬兵唱起了歌,聲音越來越強,是個熟悉又久別的聲音,是儺送,是他。余暉中走來一個人,由模糊變清晰,變成兩人拉長的影子。
翠翠住到了儺送家,白塔像翠翠一樣守著爺爺,未曾倒下。她終究等來了他。
邊城續寫作文 篇3
天空中的薄云被染成了濃農地桃花色,晚風中夾雜著草鶯和小蟲的歌聲,還有淡淡地泥土和花草的氣息。河水潺潺地流著,河上的船不見了,爺爺累了,睡了。翠翠默默地來到爺爺的墳旁,并排坐下。“爺爺,一個人太冷清了,我來陪你說說話。昨天晚上我夢見半夜里有人唱歌,好像是儺送。我就上山去找啊找,可什么也沒有。爺爺你說他是不是不回來了?”
翠翠在等待著那歌聲,能帶她到處飛的歌聲。可是山上靜靜的,只有溫柔的風。她不知道那顆同她要好的真心在哪里。“爺爺,你說天保大老他會不會恨我?我求求你告訴他,讓他別恨我,我對不起他。”
天上的桃花色已經退去了,換上了濃濃地黑色。天上的星星像是碾碎的銀子,灑的滿天都是亮亮的。月光也靜靜地瀉了下來,照在流淌不息的河上,閃著粼粼的波光。爺爺的墳被月光照的一片蒼白,翠翠的身影被月光映的孤單。晚風涼涼地吹著,很冷。“爺爺,天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還會來看你的,我也會等儺送回來,讓他唱三年零六月歌,他一定會的。”
清晨的河上灑滿了微紅的晨曦,晨曦中迎風而來的是那些鳥兒和蟲兒們不知疲倦的歌聲。翠翠從這歌聲中醒來。城中過往的生意人依然很多,依然是人聲喁喁。沒人去在意翠翠臉上的薄薄地凄涼。等那桃花色的晚霞慢慢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思念在心底不停的像河水一樣流動。隨著晚霞慢慢退去,那心情不但沒減,反而像夜一樣濃了。她每夜都等待著,等待一個人,等待歌聲,可是山上還是靜靜地,唱歌的'只有鳥兒和蟲兒,她每晚都做同樣的夢,夢著一個人唱著歌,那歌聲帶她上到山崖去摘虎耳草。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日子像流水一樣過,而她等待的人和歌聲始終都沒有來。
天上沒有云,一輪紅日掛在西邊。翠翠把客人都送完了,一個人坐在河邊。夜漸漸地來了,漸漸地濃了。翠翠在恍惚之中聽見山上仿佛有人在唱歌。她以為是夢,便睜開眼,流水聲,鳥兒蟲兒的叫聲,還有山上隱隱約約的歌聲。沒錯是歌聲,是他回來了,翠翠猛的站起身,向山上跑去。
山上果然是儺送,翠翠站在他面前,眼睛里的眼淚在月光下閃動著。“你 為什么還有回來?”翠翠的聲音顫抖著。“我知道這里有人在等我,等我的歌,我回來為她唱歌,唱三年六個月的歌。”“那萬一有一天她跑了呢?”“她不會。”“萬一呢?”“萬一她跑了,我就用歌把她唱回來。”翠翠眼淚輕輕地落下,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白天過渡的人依然是那么多。等到了晚上,她累的時候就靜靜地坐在河邊,山上就會飄下來那期待已久的歌聲,她笑著,閉著眼聽,心都被給唱柔了,唱碎了。她知道那不再是夢,他回來了,回來為她唱歌,她可以幸福的等著,等著他唱完三年六個月的歌。她來到爺爺的墳前。“爺爺,你聽到了嗎?是二老在唱歌,他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我現在終于聽懂那歌了,它會帶我到處飛,它會帶我去摘虎耳草。”
邊城的夜很靜,潺潺地河流上泊著渡船,溫柔的月光下,微風送來了山上那纏綿的歌。
邊城續寫作文 篇4
翠翠盤坐在高高的山崖上,望著渡河的盡頭。想著儺送此時正在干什么的翠翠,看著腳下崖壁的虎耳草,心里好似蜂蜜一般的甜美。爺爺在擺渡,他的身體一日弱于一日,那竹篙越來越沉重,好似那多日未用的石碾子,推起來總會咯吱咯吱地響著。
“爺爺,爺爺,我在這兒。”翠翠朝著渡河喊去。夕陽在水面鋪開一片金紅,爺爺在一片金紅里朝著翠翠揮了揮手。晚霞在爺爺身后拉出了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像是個游子,越走越長,越走越遠。
翠翠等啊等啊,虎耳草的葉子新長了一片又一片,儺送依然沒有音信。爺爺在一個晚風微醺的晚上安靜地睡了,從此再也沒有醒過來。他的笑聲、他的歌聲都在翠翠的世界里迷路了,找不到出口。
翠翠一個人撐起了渡船,沒有渡客的時候,翠翠就自己坐著發呆,清凌凌的河水倒映著她的`影子,就像是那柔軟的夢一般,夢中有著美妙又悠遠的歌聲,有著翠色的虎耳草。
蟲子在草叢中竊竊私語,翠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皮膚逐漸粗糙,漸漸地忘記了那美妙的歌聲,只是偶爾發呆時,才覺得好像曾經做過那樣一個柔軟的夢。
“翠翠,我來了。”夢里的歌聲又出現了,這個夢好真實。翠翠起身了,她要去渡口了,生活總要繼續,爺爺還在天上看著她、關心著她哩。
打開門,翠翠愣在那里了,二老來了,他真的來了!神色疲憊的二老站在門口。翠翠擦了擦眼睛,她怕這又是一場她不愿醒過來的夢。她伸出手感受到了二老的溫度,這不是夢,這是彩色的生活,蟲鳴聲退去,山水退去,世界里被微笑的二老填滿了。
二老在院子里的墻角下種下了大大小小的虎耳草。翠翠明白了爺爺的愛,她也愛上了這個色彩繽紛而又生機勃勃的邊城。
邊城續寫作文 篇5
日子一天天過去,似乎一切都從未發生改變。邊城的河水依舊清澈,田野的花兒依舊美艷。那段唯美的愛戀似乎也從未有來過。
為了不讓爺爺寂寞,翠翠每天一大早會先去山野上采一束鮮艷的野花放在爺爺的墳墓上,從不間斷。有時她會向爺爺述說自己心中的小秘密,還有時會給爺爺唱幾首新學到的山歌。經常,翠翠會坐在熱的發燙的石頭上,但現在已經不會再有人去提醒她不要坐在上面。
翠翠終于長大了。她來到山外一富人家當了個女仆。這里,主人和街坊們看她孤苦無依,又漂亮淳樸、勤勞善良,都對她很好。還有的見她孤獨一人,便紛紛替她做媒,給她介紹好的男子,她雖然也有點心動的感覺,但也還是沒答應那些好男子,因為她的那顆愛情之心始終是屬于儺送的。她相信她終究會和他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從頭到尾愛的人是他,她不會因為他的不出現而另尋新愛。所有認識她的人知道緣由后都說她傻,勸她不要再想他了,他不會再來了,自己找個好男子嫁了好好生活,可她沒聽勸。仍是單身一人生活著……
又過了5年,翠翠已經25歲了,她仍舊在秀山那好人家里做女仆,但她已成為受主人信任的管家了,大家常常來幫她,陪她聊天解悶……一天,陽光明媚,春光和諧,一切都是那么安寧與美麗,翠翠被夫人叫到賬房,讓她拿點錢去街上買點米和生活必需品等等。她很快就到了要買最后一件物品的地方時,她看見一家植物店里賣著許多植物,尤其以“虎耳草”最多,而那牌坊上正是寫著“等待虎耳草的你”,這門上的`牌坊吸引了她,因為這使她想起了二老,于是走了進去,問到:“請問老板,這虎耳草……”老板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翠翠真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眼前這位不正是自己苦苦等尋的心上人——儺送嗎?他怎么會在這里?又怎么成了這里的老板……一連串一連串的問好立刻沖出腦海。而儺送也和她有著相似的疑惑。
七年后。
“渝兒,你怎么這么頑皮阿,那樹上邊多危險,你怎么能上去,要是摔下來怎么辦,娘要告訴你幾遍你才記得住啊!儺送啊,你快出來,看看你兒子干的好事。”翠翠生氣地在教訓兒子,一邊罵,一邊擰著兒子的耳朵往屋里走。
“呀呀,這是干什么,來來,放開他吧,翠翠。渝兒,你也真是的,怎么能不聽你娘的話呀,快,來給爹背背昨天教你的詩。”
“哦。”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址。
遠處依舊是虎耳草在高高的山崖上,迎風,而動。
邊城續寫作文 篇6
時光荏苒,距離老船夫去世已近十年了,碧溪岨仍舊是碧溪岨,碧溪岨的山仍舊是那么地青,碧溪岨的水仍舊是那么地清澈,那個坍倒的白塔早在那年冬天就重新修好了。
河上,一只渡船正緩緩向著碼頭這邊駛來,撐渡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皮膚因長年的日曬而呈黝黑。他正一邊撐渡,一邊向著碼頭這邊傻傻地笑著,一雙黑而明亮的眼睛里寫滿幸福與堅毅。
碼頭上一個婦人正在和一個三四歲的女孩玩著游戲,一旁一只大黃狗也在歡快地跑著。那婦人皮膚也是黑黑的,看得出是長期在風日里養著的,她有著一雙清明如水晶的眸子,里面洋溢著幸福,這名婦人正是翠翠。在五年前,她答應了碧溪岨一個與她門當戶對的男子的提親。男子很憨厚,對翠翠也很好。男子因為翠翠不想離開與爺爺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家而搬到了這里,并干起了渡船的.活。翠翠在男子的陪伴下終于走出了爺爺去世的陰影,并于成親的第二年生下了一個女孩,男子為她取名叫笑笑,他說因為他喜歡看見笑容。
船到了碼頭,一群人上了岸往城里走去,笑笑看見男子拴好船走過來,張著小小的手臂開心地笑著跑過去,男子一把抱起小人兒也開心的笑了開來,“笑笑,親爹爹一下,然后我們和娘一起回家吃飯去。”
男子剛說完,小人就在男子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留下個口水印子。男子又憨憨地開心地笑了起來,拉著翠翠往家的方向走去。后面依然跟著那只歡跳著的大黃狗。
又是一個十年過去了,這天離開碧溪岨二十年的儺送二老來了。
他走過這個二十年不曾回來過的地方,這里的景色一如離開時那般,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現在的心情早已不似當年,褪去了那份青澀,更顯出他的成熟魅力。
夕陽西下,他沿著河道走著,過往的回憶在腦海中閃過。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碼頭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正在眺望著河道,一只渡船正緩緩地向這邊劃過來,女孩的腳邊是一只大黃狗。
感覺到有人,大黃狗叫了起來,二老看著女孩問道:“是誰人?”
“是笑笑!”
“笑笑又是誰?”
“是碧溪岨撐渡船的女兒。”
“你在這兒做什么?”
“我等我爹爹。我等他一起回家吃飯。”笑笑說著用手指了指家的方向。
二老順著看過去,那白塔仍豎立在那兒,近前一名婦人正緩緩向這邊走來,二老與她相視一笑便轉身沿來的方向離開。
邊城續寫作文 篇7
席慕容曾說過:“當我們來到時,這個世界已經存在,當我們離開時。它依然如故。”但所幸,有我們曾留下的足跡,這腳印,讓我們的回憶變得豐富多彩。
時光荏苒,轉眼四年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別處的地方如何日新月異,但這個仿若與世隔絕了般的美麗的邊城,依然在歡聲笑語中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歲月,茶峒似乎也只是跟以往一般安靜,不外乎是太陽東升西落,不論怎樣,白塔還在,吊腳屋在,如畫的風景也在,卻從此沒有看到順順家的兩個游水好手,和那個熱心盡職的'渡船老人。
渡船口上,接了一位年輕女子,名喚翠翠,都說女大十八變,翠翠越發出落得水靈,求親的人家絡繹不絕,但她總是搖頭,不是高傲,沒有瞧不起,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那人歸來,他總會回來的。守著渡,看著日升日落。翠翠望了望平靜的河面,仿佛又看到了爺爺忙碌的身影,耳邊不時想起了曾與爺爺的對話:“老了應當歇憩,大了應當守船。”爺爺能做好的,她也一定努力完成。
就這樣,時光過得如同流水一般,呼呼啦,眨眼間就沒了。
邊城續寫作文 篇8
黃昏時的薄云,淡粉色如同那少女抹于面頰的胭脂,美得清韻,淡色投到那一汪清冽的溪水中,伴著木槳的搖曳,粼粼地破碎掉。
溪上孤泛的船,映在一片夕陽的余暉中。
船尾的人兒搖著槳,清瘦的身子卻牢牢拉住了槳身,一擺,一來,節奏均勻地支著船向前。
溪對岸的村子里已可看見少許的炊煙升起,鄰家的大嬸訓斥著拉著頑皮的孩子歸家,渡口上已不見幾個人影。
船緩緩靠岸,船篷里幾個急著歸家的生意人遞上船錢道聲謝,便匆匆離開。
渡船人兒抹了抹額上的汗,張望著已無人影的渡口,才把挽了幾卷的袖子放下。
這時,昏暗的溪岸上匆匆跑來一個人影,看見渡船人,才緩緩喘口氣。
看清來人,渡船人微微一笑:“徐大叔,這時辰了,還要過渡嗎?”
那人咧嘴一笑:“這么晚了還要麻煩翠姑娘你,只是村頭等著要東西,只好這時過渡。”
“好。”翠翠只應了一聲,又卷起袖子,跳回船上,架起那槳,看著來人進了艙,便緩緩劃開了。
傍晚里水上的蟲蛾,在夕暉的映照下繞著船飛舞。
翠翠已有些黝黑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因為搖槳而不再細膩的雙手此刻卻充滿了力氣,大得足夠渡著船駛向彼岸。
“離老伯他去,也有個五、六年了吧。”突地,船艙里傳出徐大叔的嘆息聲。
翠翠楞了一下,不做聲,只是繼續劃。
“老伯劃了一輩子的船,渡了一輩子的人,讓他放掉那槳,怕也是挺傷心的罷!”
翠翠聽著他說,眼前仿佛看見了昔日那個老人在渡船上劃著槳的樣子,粗壯的手臂和布滿皺紋的笑容。
有一刻,她的眼前是恍惚的。
老人的聲音響起在傍晚的天空下,勾起翠翠最深的記憶。
“對了翠姑娘。”徐大叔突然又開口,“前些日子村上出外的人說有打聽到二老的消息——聽說,他在桃源那兒安了家,還有了妻兒。”
搖槳的手突然頓住,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沖上翠翠的心頭,讓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她抬起頭,望著斑斕的天空,有什么東西模糊了她的眼,干澀,苦楚的……
她卻始終沒有哭,低下頭,靜靜地劃槳。對溪的'岸口就在不遠處,水聲卻像隱去了一般。
蘆管的曲子,那晚的歌聲,纏纏綿綿,交織在一處。
“唱支心愛的曲,送給心愛的人……”
那歌聲領著她搖槳,領著她渡岸。
她突然很開心,手握住槳把,搖著搖著,搖到了渡口。
老人下船時,翠翠突然放開了槳,對著那人的背影,雀躍地喊:
“徐大叔,我等會兒送您渡回去吧!”
老人愣怔地望她,突然間展眉而笑,朝她擺擺手。
那一刻她的心情有著從未有過的清明,她跳上岸,綁住船繩,坐在渡口立著的石塊上。
如同從前每一晚等待爺爺歸來時的情景,她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傍晚,傻氣憂傷的傍晚,等著。
仿若一念之間,少時的喜悅與憂傷,酸楚與痛苦,都沉淀入這碧溪的清流之中。沖淡,融化在記憶的長河中。
渡口的風依舊溫柔地撫弄女子的長發,如同多年前那個老人用手撫摩著那個孩子的面頰,又像那晚對溪高崖上幽轉的歌聲撥弄她的心弦。
不長不短的五年時光,讓她終于可以專心地撐船渡人,靠著岸邊時不再期待那個人的身影。
湘水沁著她平靜卻依舊明亮的眼,守著槳,渡人。
夕陽隱入碧水中,心,已渡往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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