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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析敦煌藝術的多元化文化建構和色彩論文
論文摘要:敦煌藝術的輝煌成就在其多元化的意識建構和本土文化語匯的確立,其壁畫藝術堪稱精粹,在史學上反映不同歷史時期的審美特征和人文世態,在繪畫風格上強調圖案裝飾性和重彩繪畫意識,在理論上承載中國畫關學思路與定位。其于東方哲學與外來文化融合中締造生成,使得建筑、壁畫、彩塑“三位一體”互融并生,在本土文化積淀與鑒得外采的多元意識中研究敦煌藝術并鑄就民族文化繁榮,筆者著力闡述敦煌壁畫多元文化建構和色彩裝飾的瑰麗之美。
論文關鍵詞:敦煌藝術;色彩裝飾性;本土文化;多元文化意識;文化特征
敦煌:“敦,大也;煌,盛也。”敦煌之美源其文化鼎盛,文化之基源其“民物富庶,與中原不殊”的經濟繁榮,安逸祥和的生活環境,真實地傾注在莫高窟壁畫和彩塑藝術中,敦煌藝術的神來之筆是瑰麗的壁畫色彩,在中國美學史上稱之“色彩的敦煌藝術”。莫高窟是絲綢古路的璀璨明珠,開創于前秦見元二年,歷朝無數慕名的藝人在此留下光輝的杰作,石窟壁畫鐫刻在三危山絕壁之上,棧道蜿蜒曲折,樓閣巍峨突立,鐵馬風磬懸響,氣勢恢弘,堪稱當今最大的佛教博物館。莫高窟以壁畫為中心,洞窟492窟,壁畫45000多平方米,彩塑240o多身,堪稱建筑、雕塑、壁畫絕妙融合的文化藝術寶庫,多元文化融合奠定了“東方學”的堅實基礎。壁畫造像神態逼真,或含笑如初;或婀娜多姿;或姿態嫵媚,形象各異,美不勝收。壁畫中凌空翱翔的飛天,反彈琵琶的舞嫉聞名于世。壁畫內容豐富,題材廣泛,色彩絢麗,場面宏大,技藝精湛,舉世罕見。
一、在史學負載中闡述敦煌壁畫的美學裝飾性特征
敦煌莫高窟壁畫藝術構圖嚴謹,繪畫多以平面裝飾性的“散點透視”形式展開,在風格上強調色彩的對比與和諧、穿插與呼應、線條韻律與色彩節奏等,著色鮮明且均衡互補適宜呈現畫面的裝飾之美,壁畫融合了中國畫線條造型的概括、力度、流暢、韻律、呼吁等特征。敦煌壁畫與山體合仄存在,具有“量山定奪,依材取勢”的自然和諧之美,壁畫作品精微、瑰麗、生動、虔誠呈現華夏封建王朝的時代繁榮與人文風尚。壁畫多以善政、宗教、勞作為主題且博古通今,具體為:立身處世的佛本身故事、歷史英雄立傳、佛法經辯場面等,其中“雙身供養圖”、“歸義軍圖”、“變相”與“變文”等描繪,寫意傳神,“飛天舞嫉”、“反彈琵琶”精美絕倫堪稱精粹,繪畫風格高度呈現線條氤氳與色彩瑰麗的裝飾之美。
莫高窟壁畫不同歷史時期特征鮮明,在早期繪畫意識上有“人大于山,水不容泛”突出物象的主觀造型意識。北魏壁畫藝術在石窟形制、人物寫照、經營位置、裝飾意識等等方面繪廁精微、意境超然,繪畫在國邦典章、藝術審美、倫理觀念等社會學理論中契合時代。兩魏時期在藝術上尋“天”與“飛的哲學理解,藝術風格的渾樸、厚重,細節的秀逸、圓潤,在文化意識上求得融匯。魏晉壁畫在人物造型處理上,線條粗狂形體概括且蘊涵抽象繪畫因素,色彩運用大膽,軀體輪廓概括簡化成幾條粗線,藝術造型上高度夸張,裝飾性語言方式顯著,“塑繪融合”的空間裝飾意識,強化了佛教藝術在民族文化中的精神力量。北涼繪畫,在繪畫方法上吸收了“凹凸畫法”“天竺畫法”、“墨骨畫法”等技巧,在藝術表達上納入光學、解剖學、畫面透視的相關內容,高度概括和融合了繪畫、彩塑、藻井等藝術審美。
唐朝敦煌壁畫藝術堪為精髓,其以盛世中華文明為主體鑒得外來文化的精粹,使其呈現華美與博大的中興,其色彩明朗而華貴,造型歡樂而有力、民族藝術自信而精力充沛、率直雄健而彬彬有禮。大唐的藝術風格少了北朝的野性、粗狂,多了勇武和強勁;少了南朝的飄逸、超脫、玄思,多了結實豐滿的舞嫉、歌功頌德的標榜;道家學派的修行、殉道少了,著重渲染宴樂、生活等活生生的生命力量。世俗與天界、精神和物質理想與現實的融合。飛天的雄渾豪放、秀麗飄逸,表達“天衣飛揚,滿壁風動”之美。雍容與暢達的風格演變在中唐至晚唐時期,人物造型真實,表達內容世俗化,神態逼真、賦彩樸實風格兼容,體現自然主義的藝術演變。元代時期壁畫,在藝術風格上體現“異族”的個性特征,“雙修供養”圖像、“裸體飛天”等與漢唐文化對照,描繪主題有:欲情文化(性、情感)、物質文化(生產力、方式、工具)、精神文化(宗教、哲學、藝術)內容上詮釋宗教意識“生生之德”、“生之為仁”、“達生”、“天地大德日生”的生死觀。在繪畫色彩形式語言處理具體的裝飾呈現,在壁畫文化語匯本體的哲學思考中具有抽象的裝飾理解。
“學術乃天下之公器”,文化深度奠定敦煌藝術的史學地位,在藝術意境中高揚旋律且傳達精神境界,壁畫借助佛教思想體現其“崇高苦難”(佛本身傳記悲劇性和崇高感)的教誨洞窟壁畫藝術隨不同歷史朝代的美學風格觀念革新與意識拓展,表達東方美學意象造型觀念。繪畫在具象藝術中蘊涵抽象因素思考。以藝術的視覺張力、樸拙造型、色彩裝飾,突出宗教精神的靈魂。敦煌藝術與歷史感悟、民族意識、本土審美等結合生成。敦煌壁畫鑒得波斯、印度、希臘等文化意識與本土文化高度融匯表達,在意識上包容百家文化精華而日漸博大,使得交相暉映、增添異彩,真實呈現國邦盛世“胡花極盛一時”般的社會繁榮。壁畫藝術用色大膽和造型素樸隨意,思想單純與手法古拙,藝術結合宗教呵護社會的善知的心靈,意識上弘揚宗教忍讓、犧牲精神,將宗教神圣和世俗感悟融合思考人生世態的美學涵義。
二、在多元文化建構和哲學闡釋中談敦煌藝術
敦煌壁畫藝術含有多元文化兼容的特征,隨不同歷史時期的審美變革而別開新顏,與同時代的文學、哲學、理學等諸多學科門類關聯,即“以時隨行”的審美。壁畫藝術的飛天、反彈琵琶、藻井都等袒露了國人的睿智。壁畫在哲學表達上(理想與客觀、物本與精神、理想與現實、人性與神性)的辯證統一,使得藝術與宗教高度融合且升華為“真、善、美”的精神內容。敦煌的地域特征與絲路文化融合,文化的沉淀鑄就壁畫精神追求的堅實即建筑性,雅俗共賞的藝術即公眾性、永恒性的藝術魅力,體現了中國畫藝術的山水情結,繪畫與環境水乳交融的結合,體現了畫匠對形式、內容、格調的方位和諧把握。藝術的華麗裝飾表達嚴謹的佛教精神,在藝術的角度思考東方人對空問的獨到理解,表現在形式的構圖、色彩的內涵、線條的深度、宗教的理性。佛教的偉大、寬容與壁畫的氣勢、闊幅相融合。藝術本體上寫實與裝飾、具像與抽象、象征與寓意高度統一。
敦煌壁畫藝術風格上“舞動之美”堪為經典,如“三波九折”、“三停九象”。點、線、面的曲直剛柔、勾連并置、收放疏密、賓從互襯等藝術語言辨證處理,南北朝時期的畫法行草用筆、筆走龍蛇、飛躍秀勁,在藝術上啟發了“曹衣出水、吳帶當風”。藝術規模宏大、技巧嫻熟、色彩絢麗;內容上包羅萬象、宗教意識濃厚、情節感悟,如火如荼、如醉如狂、虔誠而莽野、熱烈而嚴謹的風格特征;中華文化的創生與地理環境,圖騰歌舞、巫術禮儀是人類最早的精神文明和深厚文化,在文化情節上“人化的自然”,以藝術的獨特魅力渲染了西部疆域的風沙,同時又真實的刻畫了人文歷史生活,藝術與社會、社會與自然、文化與環境的多重意義上的和諧。—l£動”之美構成華夏藝術特征的基本元素,在形式上的抽象統一,形成“無聲不歌、無動不舞”的藝術境界,節奏化、舞蹈化、韻律化的抽象表現高度和諧。飛動之美,盡飄帶精神,回環虛實相生之妙,可同于壯美的中國藝術精神。“語境”和“氣韻”的融合。“樂舞精神”的直觀顯示。其以敦煌本土文化、西域文化、中原文化的結合,形成不中不西、亦中亦西、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敦煌風格。 這在哲學涵義上根源“天人合一”的理念,滲透著濃郁的樂舞精神,以空間的、靜態的造型藝術表達時間、動態的歷史文化印痕,體現著“化靜為動”、“寓時問于空間”的辨證理念。在時間的結構中融會了豐富的文化細節和藝術表達,個性鮮明、巧奪天工,強調“人文時空意蘊”。文化的“以人為本”融化在時間的永恒概念中,“朝問道,夕死可矣”傳達東方人獨到的理學精神。“虛實相生”概括在“和諧”、“滋味”、“氣韻”、“語境”等文化元素的結構之中。“天人合一”的文化精神,強調人本的極度完美,即弘揚仁義之德、廣行義之政、推舉仁義之行、遍求仁義之心。且關于國、家、人的和諧統一。宣言茍子“大其心則能體天下之物”的開闊行徑,追求“圣”的本題內涵和“為天地立學、為生民立命、為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和平”的文化精髓。以自然的和諧追求“成性匆匆,道義之門”的立道途徑。文化結構中物質文化、物化文化、未定型文化、物態文化、精神文化、民間口傳文化等高度融合。民間文化具有“母性”的文化特征,有很強的自由、隨意性,同時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在絢麗的色彩裝飾中蘊涵著豐富的想象力和憧憬。實質上是以民間藝術為基礎的統治階級控制的宗教藝術精髓,因此敦煌藝術在多元文化建構和哲學領域得以闡釋。
三、在中國畫論精粹中談敦煌藝術審美
在藝術的演變過程中由遠古的圖騰崇拜、巫術儀式到樂舞藝術滋生的詩歌、音樂、舞蹈等,上升至繪畫、書法的藝術審美領域。敦煌壁畫藝術在內容與形式的載體上,以程式“畫訣”的形式獨立成體系。“攤活、落墨、管活、瀝粉貼金、設色”等,以著色的記號,如“]二”(紅字左邊)“六”(綠字諧音)“八”(黃字下邊)“上”(藍之藍天之上)等,輔助隨類賦彩、單線平涂。歷代中國畫論總結了東方藝術經典,獨立成就完整體系:其一,談山水,日:“丈山、尺樹、寸馬、豆人”(比例關系);其二,談透視,日:“遠人無目,遠樹無枝,遠水無波,遠閣無基,遠船無帆桅(空間的概念);宋代山水畫家郭熙在《林泉高致》中總結出“自山下而仰巔謂之高遠;自山前而窺山后謂之深遠;自近山而望遠山謂之平遠”的美學理論。
在研究山水畫的哲學思想和人生觀二,明清后國畫與道家學派的“禪宗”相關聯,在其學術領域中推敲東方人的“無”的哲學思考;中國繪畫的精彩之筆使書法與繪畫水乳交融、巧妙結合,彼此相互詮釋,在抽象與具象之間建構在一起,以此展示其民族智慧。講究“以形寫生,注重神思”。培養了獨立的觀察和思考方式。在技法上注重筆墨,提倡“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理論境界。注重摹古,強調傳統繪畫的學術地位,闡揚感悟自然,談到:“窮自然之奧妙,發山川之精微”。在藝術品質上講究:“寫生、寫意、寫真”的理論主張。使文學意義上的山水“春山淡雅而如笑,夏山蒼翠而如滴。秋山明凈而如妝,冬山慘淡而如睡。”的意境在“水墨與宣紙”的材質語言中巧奪天工地轉移。
建筑學在一定程度上應合了壁畫藝術的審美結構、文化構成。拓開了繪畫的空間基礎,建筑裝飾呼應了壁畫藝術且渾然一體,吸收了漢畫和魏晉墓葬壁畫的經驗,宣揚佛理。彩塑突出“天、地、人”、“萬物共生,以人為本”的文化個性特征、“源于生活”且“終于藝術”的哲學觀念、“書畫同源”的藝術概念。“樂”主“舞”輔、“畫”主“塑”輔、鑒得“大象無形”的文人寫意特征;“大音希聲”的傳統古琴藝術境界,水乳交融地結合了音樂與繪畫的個性特征。天王、力士、飛天、地神等,是宗教概括后的理想形象,再賦主觀意識審美下的色彩,以此遐思理想化的極樂世界。“法無辯、義無辯、辭無辯、樂說無辯”,追求“從心所欲、不逾矩”的佛教傳法的自由境界。筆者認為敦煌壁畫藝術的鼎盛界定隨時代而立,各有千秋,沒有絕對的可比性,南北朝時期的自由、飄逸;大唐時期的輝煌、工整;宋代的清秀、波目;元代的富貴、雅致等,都是“形式感的生成”由自然到社會化的過程。具有意象性、模糊性、間接性、概括性、理解性的語言特征;韻律感的意味特征,如姬樂飛天、飄然如飛、琵琶反彈具有明顯的韻律特征。美身的物化,女性呵氣如蘭的迷人,體現了“人物豐韻、肌勝于骨”的美妙特征。天樂(仙樂)、天籟、文以載道的觀念。“身欲出壁”的形象。“無聲之譜”。“言不盡意,立象以盡意”的華夏文化的“言語之辯”。“變文”、“變相”的佛理精華。生活——譜式——壁畫,三位一體的模式。“大樂與天地同和,大禮與天地同節”的“文以載道”的理學精神,其“飄若驚鴻,婉若游龍”。
中國造型藝術主要是以線條的運動布局來展現人物神態和景致之美,“s”形曲線是美學的標準,迎合中國古典舞蹈的“圓形”運動特征,同時構成太極文化的絕妙一筆,詮釋自然美學規律。圖示傳統的宇宙觀概念,如“變相”、“變文”,“化而裁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變中通達,激勵社會人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奮斗精神,倡導“變則自然之理”的哲學理念。
四、結語
敦煌壁畫淵源于多元文化背景下的藝術經典,在表現上借鑒外來文化,同時吸收世俗化的審美趣味,具有“雅俗共賞”的獨特風貌。世俗化的樸素藝術觀念,以宗教、哲學、理學、禮樂的形式達其“大雅”的格調。體現了傳統涵義上的矯正、完善、純潔、神圣之意。在藝術本體意義上的時空觀,以空間藝術主旨的繪畫、雕塑、建筑等,以時間藝術主旨的音樂、文學等,在風格上高度融化于敦煌文化之中,敦煌石窟壁畫藝術中,線條不僅是藝術造型主要的手段,同時成就敦煌藝術審美的載體與形式構成。“眾有之本,萬象之根”的中國繪畫“線”的獨立美學意義,追求文化本體“精神的絕對完善”。辨證其“以無法生有法,有法貫眾法”的理學魅力觀念,色彩與筆墨、多元的觀念意識與裝飾性的藝術表達絕妙結合體現在敦煌壁畫裝飾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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